成為你的太陽

10

本來預計昨晚半夜就要走的，突然接到南俊哥的電話說今天在日本的行程向後推延了幾個小時。

或許是那邊的運作出了什麼問題，又或許，只是成員們不願明說的體貼，反正朴智旻也顧不上那麼多，只一心想著這樣待會就還有時間去看一眼李小樹再走。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向路旁兜售花的小女孩買了一束白百合。

『小樹一定會很開心的。』在一起這麼久從來沒送過花給她，自己還真不浪漫啊......。想象著李小樹收到花之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朴智旻有些雀躍地推開病房房門。

什麼都沒有。

沒有任何物品。

沒有任何聲音。

沒有李小樹。

病房裡純白的牆壁毫無生命地立在那兒，空蕩的病床上整齊地鋪著雪白的床單。

剩下的什麼都沒有。

手上的百合掉落在地上，帶著香氣的水珠灑落，朴智旻腳步有些踉蹌地退出病房，身體碰撞了門板發出不小的聲響。

反手抓住經過的護理人員的手，朴智旻聲音有些低啞，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這間病房的病人去哪裡了？』

「她嗎......她好像昨天半夜出院了吧。」

『妳說她去哪裡了？』聲音更大了些。

「出院了吧......確切去哪裡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到櫃檯詢問一下......」似乎被朴智旻眼中的嚴肅震住了，她回答後就急著想離開。

『她到底去了哪裡！！！』朴智旻大吼，走廊上的人們紛紛轉頭過來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終於，他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剛剛夢到妳離開我，我很害怕，很害怕，我沒辦法失去妳，但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妳。』朴智旻雙手將李小樹的小手包覆在掌心裡，靠在唇邊輕吻著，語句微微顫抖。

「不要亂想，」李小樹像在哄小孩似的輕拍著朴智旻的背，「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所以那不是夢啊。

朴智旻想起昨晚他說幸好妳沒有離開的時候，李小樹眼神裡那抹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原來妳早就做好離開我的打算了嗎？

雙手無力地下垂在身側，朴智旻背靠著牆，癱坐著，無法抑制的眼淚正一顆一顆落下，模糊了所有視線。

那天晚上，朴智旻在李小樹家對面的公園長椅上坐了一夜，身旁滿是散落一地的酒瓶。

之後，朴智旻一如既往地跑著行程，彷彿他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李小樹這個人的存在。

演唱會時一句一句我愛你順暢地吐出，舞台表演時那誘惑的表情和動作更加性感，簽名會時更大喇喇地和粉絲們調情。

粉絲們都說智旻好像變得更成熟了，從小男孩蛻變成真正的男人了。

但他一天一天變瘦，臉上的笑容也不若從前純粹而燦爛。

只有成員們知道，朴智旻那樣的轉變，全是因為李小樹的離開。

/

時間悄悄流逝，轉眼也過了一年。

下午有直播的音樂節目，防彈成員們中午就來到電視台化妆準備。

「啊真的好累，為什麼每次我們的舞都是全放送局最累的啊！」閔玧其整個人攤在待機室的沙發上，嘴裡不滿地嘟噥著。

「玧其啊你就別再唸了，等一下方PD又叫孫老師幫我們編更難的舞。」金碩珍邊弄頭髮邊回應，一臉我都要死了的表情。

看著哥哥們都還在準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自己，田柾國無聊地拿起手機走到沙發上坐下。

「努娜，今天的打歌服還沒來嗎？」

「你等一下吧，」cody姐姐關掉吹風機，「這次贊助服裝的公司我們也是第一次合作，可能對電視台還不熟悉，晚一點是正常的。」

話音一落，待機室的門剛好打開。

一個女孩左右手拎著幾個沉重的大紙袋走進來，深棕色的馬尾隨著腳步在腦後輕擺。

離門邊最近的田柾國看到那女孩瞬間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輕呼出聲，引來整間待機室的注意力。

「小樹努娜......？」

/

其實早在一個月前李小樹就悄悄回到韓國。

公司希望之前來韓國受訓的成員都能參與這季新的合作案，而李小樹就是名單上的其中一人。

本來李小樹是用盡所有藉口想避開的，但之前她擅自中斷受訓回台的事已經讓上司對她「關愛」有加，不管李小樹再怎麼不情願，為了生活，也只能硬著頭皮踏上這塊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反正只要不遇見就不會想起。

李小樹是這麼想的。

但她沒想到這一年防彈少年團的聲勢上漲得這麼快，隨便打開電視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隨意走在街上都能聽到店家大聲播放著他們的歌。

連個公車站牌都能被他們的照片佔據，等公車時，朴智旻那曾讓她心動不已的微笑就在身後直直盯著她，讓李小樹只能死命地強迫自己不要回頭。

越想躲開，就越是躲不掉大概就是指這樣的情形吧。

本來已經花十成努力去淡忘的那些回憶，沒兩天就輕而易舉地通通回到腦中。

『小樹啊，我下午臨時有事，妳能不能幫我送衣服去電視台？』午餐時間，娜姐端著餐盤走到李小樹身旁坐下。

娜姐是公司資深的職員，這次公司到韓國來發展接了幾個歌手的舞台服裝設計，所有合作案幾乎都是她在統整、接洽。

「啊？我啊？」用筷子指著自己，李小樹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

『嗯，就是妳。』娜姐眨著圓框眼鏡下的大眼睛點點頭，『我臨時多了一個會要開，但這批衣服對方說是今天下午生放送要用的，一定要準時送過去，不能遲到。』

「為什麼找我啊......？」李小樹也不敢馬上答應，只是低下頭默默扒著飯。

『妳韓文比較好嘛，而且妳辦事我放心哪。』娜姐諂媚地笑了笑。她平常和娜姐交情的確不錯，她也常跟在娜姐身邊幫忙做點事、順便學一些工作上應對的技巧，很受娜姐信任。

『相信我，去了妳不會後悔的。』娜姐夾起午餐的豬排在李小樹眼前晃了兩下，很有自信地說，「我是怕讓那兩個丫頭去她們會只顧著犯花癡忘記要做正事。」娜姐用筷子指著辦公室裡有名的兩個迷妹，失笑地搖搖頭。

那兩人會犯花癡的話......那肯定是男偶像。「是誰啊？」李小樹好奇地問。

娜姐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用手遮著嘴，小聲地說。

『防彈少年團。』

不問還好，一問李小樹差點把嘴裡的飯噴出來。

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剛好的事。

「咳......咳咳......我不、我不去......咳......」輕輕拍著胸脯想讓自己舒服點，李小樹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

但娜姐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橫豎就是要說服李小樹幫她送衣服過去，在將近30分鐘的死纏爛打、軟硬兼施之下，李小樹終於還是無奈地答應了。

她其實也很想見見他，很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她只是不願承認。 

/ 

「小樹努娜......？是小樹努娜沒錯吧？」田柾國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趕緊接過李小樹手上的袋子幫她提進待機室。

有些尷尬的朝田柾國扯出一個微笑，李小樹禮貌地和待機室裡的人鞠躬打招呼，向四周巡視的眼神卻不自覺停在遠處靠在牆邊、低頭滑著手機的朴智旻身上。

一頭淺灰色的頭髮搶眼至極，讓站在燈光下的他顯得更加白皙。

或許是聽見門邊的騷動，他抬起頭來，剛好對上李小樹來不及移開的視線。

一年的時間又能改變一個人多少呢？頂多就是消瘦了些，成熟了些......望著她的眼神冷漠了些，其他的都跟記憶裡的相差不遠。

「辛苦妳了，自己搬這麼多東西過來。」cody姐姐笑著走過來，這個臉孔李小樹不曾見過，應該是在她離開後新進的工作人員吧，「可以麻煩妳一起幫忙嗎？」

李小樹趕緊回過神，客氣地微笑說了聲好，就急忙從袋子裡拿出衣服來整理。

拿起一套深藍色的打歌服，「請問......」

「哦智旻哪，這是你的，過來穿吧快點。」cody姐姐朝朴智旻招手，他抬頭看了一眼，將手機收進口袋，不置可否地朝李小樹走過來。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出現是什麼心情，是喜？是怒？或者，根本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了。李小樹有些不安地嚥了口口水，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不過就這麼相隔幾步的距離，卻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走到。

『努娜。』他開口，用記憶中那柔軟而迷人的嗓音。

李小樹下意識地想反駁這個叫法，正準備要開口......朴智旻卻直直從她身旁經過，擦過衣角，走向李小樹身後的化妝師。

『努娜我不喜歡這個妝，幫我重化吧。』抓著化妝師姐姐的手腕移動到鏡子前，朴智旻靠得很近，環繞的香水味和帶點曖昧的撒嬌語氣讓化妝師姐姐的臉頓時染上一層紅暈。

這有些難堪的場面讓所有人都傻住了，本該是忙碌的待機室頓時化作一陣寂靜，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響。

李小樹拿著衣服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自己是還在期待什麼嗎？

不然心為什麼會狠狠揪了一下？

『先幫我換吧，』慵懶的嗓音打破了待機室裡尷尬的氣氛，閔玧其從沙發上緩緩站起，邊拔掉耳機邊走到李小樹面前，「換完我想睡一下。」

「......好。」愣了一秒，李小樹就趕緊蹲下去找出閔玧其的服裝，用手指順了順衣服上的綴飾。

眼眶有些發熱。

替閔玧其換上後，小心翼翼地替他整理著衣領和皺褶，李小樹一直低著頭，不想讓閔玧其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回來就好。』

低沉的語句從上方傳入李小樹耳裡，不輕不重。

卻讓李小樹死命忍著的淚從眼角悄悄滑落。

/ 

「得一位啦！」

「一位！一位！」

「哇這次真的大發！」

「剛剛在台上嚇到一片空白，都講不出感言啊！」

一回歸就得到空前的迴響，順利拿下這次打歌期第一個一位。

現場放送結束後，成員們和工作人員們到了平時常來的餐廳，開個包廂，準備大肆慶祝一番。

在金泰亨和田柾國的強力「邀請」下，好吧，其實就是兩人輪流用又大又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說一年不見有多想她又有多想她，李小樹不得不跟著一起來。

因為興奮的關係，大家一下子就玩開了，看著和以前一樣吵鬧的他們，李小樹不禁失笑，眼神卻不受控制地一直飄向一個人待在角落喝酒的朴智旻。

『努娜，想跟智旻哥說話就去吧。』不知何時，田柾國拿著一杯酒來到李小樹身邊，遞給她。

「不了，他應該不想看到我吧。」自嘲地搖搖頭，李小樹接過那杯酒，輕輕晃了晃酒杯，讓液體在杯裡旋轉成一道漂亮的弧線。

『才不是呢，』田柾國收起微笑，眼神突然變得很認真，『智旻哥真的很想妳，真的。』

盯著田柾國真摯的表情，李小樹對他剛剛說的話半信半疑，但內心深處又好想相信。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年來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都忘不掉朴智旻。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李小樹一仰頭就乾了那杯正體不明的酒。

有些辣呀。

鼓起勇氣，李小樹走向朴智旻。

猛地拉起朴智旻的手就往包廂門外走，有些醉意的朴智旻也不反抗任由李小樹拖著他走出餐廳。

到了餐廳旁邊的巷子內，李小樹放掉朴智旻的手......或者說，是朴智旻先用力甩開。

『努娜有什麼事嗎？』

「不是說過不要叫我努娜嗎！」李小樹煩躁地搖搖頭。奇怪，自己平常酒量差歸差，也不至於喝一杯就暈了啊......一定是田柾國那傢伙。

『不然呢？要叫妳親愛的嗎？還是寶貝？』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微笑，朴智旻用食指將李小樹的下巴抬起，由上而下看著她逐漸漲紅的臉龐。

李小樹用力地拍掉朴智旻的手，「不要拿你和其他女人調情那套來對我。」

『努娜也是「其他女人」啊，』朴智旻不屑地笑了笑，『還是我有什麼誤會。』

眼前的朴智旻和她所認識的朴智旻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情緒頓時湧上，不知道是不安還是憤怒居多，李小樹顫抖著向後退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的牆，「智旻哪，」一開口的聲音就帶著哽咽，不難想像李小樹向下的臉龐是帶著什麼表情，「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依然是那個冷漠的眼神。

「我離開的事。」

聽到離開兩個字，朴智旻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那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我......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不想成為阻擋你成功的那個人，而且當時的狀況......根本不允許我再留下。」沒有說出其實BIGHIT也希望她離開的事實，李小樹用力壓著喉嚨，不想讓朴智旻察覺她異樣的情緒。

『所以呢。』

聽了她的回答，朴智旻的怒氣似乎也削減了大半，質問的語氣不再像針一樣句句傷人。

「所以......所以我才會決定離開，自己一個人回台灣。」

『妳一點消息都沒有留下。』

「我怕你分心，也怕你擔心，還有我......我本來想就這樣結束的，我們之間。」

『就這樣結束嗎......』朴智旻嘲諷地重複了李小樹的話，『那為什麼還來找我。』

「因為我忘不掉你。」

「我很努力地試過了，但就是忘不掉。」李小樹抬頭看進朴智旻的雙眼，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下。

朴智旻撇開頭。

總是這樣，總是看到她的眼淚、她那樣憂傷的眼神就容易心軟。

多少次在半夜想起她，看著手機裡的合照，回憶著她的笑容；多少次在睡夢中驚醒，看著身旁空蕩的位子，想念著她溫暖的擁抱。

但也多少次告誡過自己一定要忘了她。

「對不起啊智旻......」

「我不應該不說一聲就離開......」

「我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

一陣醉意襲來，李小樹最後的這幾句話講得含糊不清。

然後。

「咚」得栽進朴智旻懷裡。

無奈地支撐住懷裡的她，朴智旻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總隨意支配著自己心情的傢伙。

哪有人道歉到一半醉倒的。

一點誠意也沒有。

/

計程車上。

朴智旻本來想送李小樹回家，卻不知道她新租的房子在哪裡，叫她又一直叫不醒。

只好先帶她回宿舍了。

/

開了門，輕輕將李小樹抱到床上後，朴智旻起身打算去洗個澡，順便將滿身酒味沖掉。

都還沒離開床邊，就被一個輕輕的力道扯住。

「不要走。」

躺在床上的李小樹皺起眉頭，雙眼依然緊閉，手卻牢牢攢著朴智旻的衣角不放。

『好，我不走，我不會走。』

低聲安撫著，朴智旻直勾勾地盯著好久不見的李小樹，溫柔地伸手替她整理額前的髮絲，然後，傾身落下一個吻。

李小樹睫毛顫動，緩緩睜開雙眼。

被放大數倍的朴智旻就這樣映入眼簾，近得似乎能感覺到彼此的每個呼吸。

低下頭，蜻蜓點水似得在李小樹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朴智旻像是在對待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一般，溫柔而節制。待李小樹的緊張退去之後，這個吻才逐漸加深。

熟悉的感覺讓李小樹感到安心，她一手勾著朴智旻的後頸，一手微微用力撐起身體讓自己靠著床板，閉上眼感受這個久違的、卻依然濃烈的愛。

舌頭悄悄在對方嘴裡溫柔地繾綣，越來越熱烈，不時傳入耳裡的親吻聲像是在訴說著對彼此的想念。

房間裡的溫度不斷上升，曖昧的氣息四處流竄。

在即將越線的前一刻朴智旻突然離開了李小樹的唇，『......我們......』

或許是猶豫，或許是還不確定兩人現在的關係，又或許是殘存的陌生感讓朴智旻感到卻步。

但這一切顧慮都在李小樹再一次主動吻上他的那一刻被拋在腦後。

帶著薄繭的手滑過李小樹身體的每一處，讓她不自覺顫抖著，還未退去的酒氣讓兩人既清醒又迷濛，再加上情慾的加成作用讓臉頰和身體都染上層層紅暈，滾燙的溫度就像此刻兩人焦躁不安的心。

在進入李小樹身體裡的那一刻，朴智旻低低地喚了她的名字。

牆上的時鐘規律地運轉著，房裡除了指針繞走的聲音，還伴隨著喘氣聲和壓抑過後微弱得幾乎快聽不見的呻吟。

什麼離開，什麼結束都不再重要。

回來就好。

朴智旻不管不顧地動作著，像是要把所有想念一次傾瀉而出，告訴她我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妳，告訴她妳知道嗎我有多需要妳。

而李小樹也一點不剩地接收著朴智旻所有的愛，把所有虧欠、所有委屈都化作力氣緊緊擁抱著朴智旻。

此刻，他們只想瘋狂地向對方索取更多，以彌補這一年來沒有對方陪伴的寂寞。

完事後，李小樹捲起身體，縮進朴智旻懷裡感受著他的溫度。

「智旻哪，」悶悶的聲音從朴智旻胸膛傳出，李小樹微微把頭抬起，「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

溫柔地輕撫李小樹的臉頰，朴智旻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再多的情話在此刻似乎都顯得多餘，兩人相擁著，靜靜聆聽著彼此的呼吸聲，享受著這個如夢的時刻。

『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回釜山吧。』

「好。」

---END---

------------------------------------------------------------

呼!終於結束了!

對不起啊比預計的晚了一些，因為是最後了，所以寫了又刪、寫了又刪一直無法決定結局

但這就是連載有趣的地方吧，就是跟著當下的情緒來創作，連作者都不知道劇情會怎麼走XD

不知道這個結局能不能讓大家滿意呢，有點擔心。

第一次嘗試連載，過程中很常卡住不知道要怎麼辦、也很常犯一些低級的錯誤、更常失去動力

但每次看到讀者的留言都會讓我力氣滿滿，這是真的，真心謝謝留言的你們

不管是讚美或是指教或是單純看完想抒發情緒都非常歡迎~

然後，這個故事真的要結束了反而有點捨不得TT

撇除粉絲的身分，朴智旻和李小樹陪伴了我兩個月啊，有種要跟好朋友道別的感覺

如果我太想他們就會出番外的，大家可以多多期待

也謝謝大家這段日子對智旻&小樹CP的支持♡

之後休息一陣子會再開新的坑，也會不定期更一些短文或小段子，麻煩大家繼續follow囉!